李诚幼年失怙,由董冰丽抚养成人,后供职于上海某银行,经理爱其才,欲以女许之,惟女盲,李诚无爱女之心,又不忍拂经理之意,乃归家与董冰丽商量。董冰丽向李诚讲了个故事: 若干年前,上海有巨厦一座,屋主人李季美年壮而富,育子一人,方稚,妻死,续娶陈氏,亦亡,家政悉委之其寡居姑母。季美因事赴外埠,临行,请姑母延师授其子。姑母得某校介绍,聘孤女董冰丽为师。某日子忽病,冰丽护持备至,势仍凶,姑母乃电季美返。季美返家乃结识冰丽,因感其看护之德,特赠手表。二人渐有爱意。一夕二人正作灯下谈,忽一疯妇立于门首,狂笑不已,脸色苍白。疯妇被送离后,冰丽质问季美,姑母告以此人为季美表姊,有疯病,住在三楼,并戒冰丽勿轻易登楼。 季美与冰丽决定赴杭州结婚,定于先一日搭车走。但婚前一日风雨交作,忽有季美之内兄陈伯道来访。伯道是季美继室陈氏之兄,当年季美丧偶,陈父欲以女嫁季美,贫困的季美虽闻陈氏有神经病,但因贪图陈家巨额嫁妆而同意。婚后季美以嫁妆起家,成为富商,然常被陈氏病发殴伤,伯道等又监视甚严,季美无法离婚,生活痛苦。旋陈父举家迁居南京,季美稍得自由,迁疯妇至三楼,不令出。 冰丽得知真相后,愤然离开,冒雨投奔母校校长。伯道亦愤而走。季美嘱人四出寻找冰丽,自己在家孤灯独守。疯妇因兴奋过度,纵火其室,燎及全屋,季美上楼救疯妇。疯妇葬身火海,季美足跛手残,幸姑母与子无恙。 冰丽在校长家病倒,校长有侄秦德,少年老成,恋冰丽甚深,见冰丽病,焦急万分。冰丽幸被医好,与秦德恋情日增,方冀共订白首,忽季美姑母寻至校长处。冰丽得知季美病,乃与姑母共去探望。秦德不胜怏怏,辞校长返乡去。季美见冰丽来,将儿子托付冰丽,语毕气绝,冰丽大恸。 冰丽携子回校长处,本欲与秦德共订白首,然秦德已由父母之命与富家方小姐订婚。冰丽心中凄苦,遂离校长处,返季美村居,终身不嫁,抚养季美子李诚。 冰丽讲完上述故事后告诫李诚,不可蹈其父覆辙。李诚决定不娶经理之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