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依然去二伯的公司上班,但他们俩谁也不再提起姐姐和权虎的婚事,就好像这事从来不曾发生过。知道了婚事的父亲再次昏倒,住进了医院。权虎终于将近况告诉了二伯,姐姐生了个男孩。权三枪带着钱赶到南京替他们租了房子。一段时间之后,权虎和姐姐带着孩子赶回鉴宁,为二伯祝寿,父亲却借故推脱了。有意和好的姐姐回家看望父亲,但他们还是水火不相容,正式断绝了关系。二伯寿宴的那天晚上,父亲向家里宣布,二伯因涉嫌非法集资和黑社会犯罪,在他进行长期的卧底调查之后,已正式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,几天后,父亲说,我们要搬家了。全家从鉴宁搬到了省城。权力犯罪集团一案的侦破,为父亲带来了勋章和荣誉,他重新回到公安系统,不断在系统中进行巡回演讲,并担任了省公安学院副院长。省城的新生活失去了往日的其乐融融,失去了儿时的伙伴。突然有一天,电视新闻上播送了一个报道,二伯权力的上诉请求被驳回,判决死刑,姐姐走后,母亲很快病倒了。保良隐约觉得,在父亲的心中,兄弟被自己出卖,而二伯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又结为夫妻,始终是一座难以逾越的沉重大山。一天, 母亲忽然带上了一只耳环,父亲觉得奇怪,保良说今天是姐姐的生日。母亲的病情极具加重,很快就在病房里死去。临死前,母亲将那只金耳环交给保良,托付他一定将这只耳环也交给姐姐,要她在自己死后带上这对耳环,在鉴河边上再叫一声妈妈。